就这样死者的亲属加上一帮子亲朋好友就找上了派出所的门当然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就连原來的那帮联防队员也來了不少人只是他们的角色发生了转换不再帮助维持秩序而是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换作是其他的派出所所长碰上这种事情都会小心翼翼的处置唯恐引发群体事件奈何莘浩祥正处于春风得意的时候大名鼎鼎的胡部长打得‘灞桥三害’之一的顾瘸子落花流水吓得一肚子坏水的施瞎子望风披靡却被自己给逼得辞了职
有了这么一段非凡的经历莘浩祥根本不会把灞桥的任何人放在眼中对于闹上门來的死者亲属他不但沒有好言劝慰反而是臭声臭气的训斥了一通
“你家死了人关我什么屁事滚统统给我滚出去我不出警又怎么啦告诉你们老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谁也管不了我”莘浩祥的气焰不是一般的嚣张
死者的亲属本來就处于悲伤之中听到这样不近情理的斥责哪儿能接受得了一下子就轰了起來闹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把死者的尸体给运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设起了灵堂
放在以往这样的事情想也不想熊克如只要一声吼下面的警察和联防队员就会冲了上去等到胡部长这尊大神赶到现场时基本上只要巡视一下现场就行
今天不行派出所里的警察本身就不齐心看到死者亲属闹腾起來的时候沒有一个肯上前帮助劝解而是让得远远的唯恐惹火烧身到了尸体运到派出所时更是害怕惹上晦气早早的都避让了开去
那些联防队员在胡红兵丢下红袖套的时候也跟着离开了岗位回家忙事业说什么也要比在这儿当联防队员的活计轻上许多过去是看在任区长和胡部长的面子才來做这份活计既然你莘所长不稀罕我们那我们也不奉陪你嘞此时他们中的好多人正双手抱臂站在人群中看热闹哩
有了这么两层原因单凭莘浩祥一个人到哪儿能够应付得了那么多的死者亲属到了这时候莘浩祥才算明白在灞桥这方土地上只凭自己这么一个派出所长的身份是无法站得住脚的
“混账他们灞桥政府的领导呢为什么不出來帮助做好疏导工作”戴斌恼火地拍了桌子
井长河耸了耸肩膀沒有吱声人家的分管领导都被你们给逼得辞了职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指望什么领导出來帮助做工作
“戴局长今天这个会议还要继续开下去吗”就在这时候薛老局长冷不溜秋地來了这么一句
开会还开什么劳什子的会呀这个莘浩祥真会给我添麻烦戴斌恼火地一瞪眼只是发现说话的人是薛东以后又赶忙将到了嘴边的污秽之言给咽了下去客气地招呼说:“老局长暂时休会暂时休会”
灞桥发生停尸闹事事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明的耳中正在会场上作报告的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有点愠怒地说:“谢秘书你给我查一下任笑天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沒有采取措施进行制止”
“陆书记我已经了解过情况任区长去了滩涂说是了解二期工程的开发情况在滩涂那儿又听说是在近海中出现了一个新的小海岛他和戚局长一起乘船出了海估计要有三、五天的时间才能回來”谢秘书口齿伶俐的回答了问題消息一传來他就知道书记会查点任笑天的行踪事先就把功课给做了一个足
“哼他跑得倒是蛮远给我发消息让他立即赶回來”陆明不悦地哼了一声
全慕文呢沒有领导过问全慕文的事因为消息传到市区的时候全慕文和不少领导一样都坐在市里面的大会堂里在听陆书记传达关于进一步深化改革的会议精神
得到消息后他在第一时间就请假赶了回去自从发生农机厂事件以后任笑天就沒有回过市区不管开什么会议都是由全慕文代替不知情的人以为任笑天把全部精力都扑在工作上
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任笑天这样做的意思上次简宁奇对农机厂进行了突袭其后就发生了工人上访事件刚开始有人认为这一切都是任笑天在背后策划与指使后來才知道任笑天根本不知情全是刘丹丹在居中指挥一切
打那以后任笑天就不再返回市区说是省得招人嫌今天这样的会议任笑天不來参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虽然也有人对任笑天这种做法有所不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听到陆明如此说话政法委书记许卫东的眼角连连跳了几下沒让他多想就又听到了陆明的吩咐说:“老许你來调兵遣将立即把灞桥的事态给控制住”
难怪陆明会这么着急因为现场上的事态已经有点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