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行的?”女公关端详他。
他点头。
“工牌呢?!?/p>
周京臣亮出牌子,一组8号,花名:二二。
“二二?”女公关噗嗤笑,继续端详他,“其实你去徽城的蓝马会所,比留在湖城有前途,省首富太太是蓝马的至尊VIP?!?/p>
周京臣扬眉梢,“孟长河的太太?”
“对??!”金融圈的情史,女公关见怪不怪了,“孟总七十多了,太太才四十岁,哪个女人安分得了?原本,孟太太和孟总原配的长子很亲密,孟总发话了,她玩谁无所谓,孟家的男人不许碰?!?/p>
叶柏南第一次来徽城,如此混得开,调兵遣将呼风唤雨,因为宏华国际和孟长河有合作,是大股东之一,孟首富的面子在徽城是横行霸道。
“我不信?!敝芫┏济嫖薇砬?,往更衣室走。
“一组1号是我对象?!迸厣?,又带着炫耀,“五月份皇马出事了,歇业了几天,孟太太来湖城找乐子,我对象陪的?!?/p>
他停下,“1号上班了吗?!?/p>
“在201包房,我俩10月合同到期,回老家结婚了?!彼霭籽?,进电梯,“你发工资随份子??!”
周京臣唇边渗出一丝笑。
这时,另一部电梯响了。
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刷磁卡。
“阿伟?!?/p>
不轻不重的一声。
在安静的走廊,仿佛抛下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男人一愣。
蓦地,丢了房卡,猛地一蹿。
反锁门。
果然是他。
他敏捷,周京臣更矫健,右腿横在门缝,夹住他腿,门框辗轧,他在上,周京臣在下,狠狠轧过他骨头,他痛得咬牙,“寻仇?”
“无冤无仇?!敝芫┏枷ジ且惶?,门敞开一半,“我认识阿丽?!?/p>
“阿坤派你来的?”阿伟胳膊肘撞击门板,又合上,“他不疼老婆,我替他疼,有错吗?”
周京臣倏而发笑,“没错?!?/p>
“转达他,我不仅疼阿丽,年底还要娶阿丽!”他力气不如周京臣,撑得辛苦,额头青筋凸起,“已经请了大人物解决他了!”
“姓叶吗?!?/p>
窄窄的门缝,露出阿伟惊愕的面庞。
“他目标,是阿丽手中的东西,一旦东西到手,阿丽不可能平安?;桶⒗銮籽奂淖镏?,他销毁了物证,又怎会放过人证呢?!敝芫┏家蛔忠欢?,震得阿伟耳膜嗡嗡发胀。
“什么是不放过?”
“去过缅甸工业园区和柬埔寨贫民窟吗?”周京臣撤回腿,阿伟也没再关门。
“他不需要亲自动手,有的是人帮他动手,铲除妨碍他的人?!?/p>
阿伟半信半疑,“你目标也是那些东西?”
“目标相同。不同是,我不害阿丽和花魁,是救她们?!备糇琶?,对峙了片刻,阿伟缓缓让开。
“躲多久了?!?/p>
“三十七天了?!卑⑽白?,启开一罐啤酒,“阿坤扬言砍死我,买了杀猪刀,在壹号公馆附近转悠?!?/p>
周京臣坐在对面,“东西给我,我保你和阿丽?!?/p>
“阿坤活着,任何人保不了我们,包括警方!我们出事了,立案,侦察,我们现在没出事,警方有办法控制阿坤吗?”阿伟垂头丧气,灌下啤酒。
“阿坤爱钱,填饱他胃口,他懒得纠缠你们?!敝芫┏贾附谶底乓巫臃鍪?,一下又一下,敲得阿伟心乱如麻。
“我出钱,你出力,成交吗?”